心魔
有時會突然想起孫得欽說:「你可以寫啊。」
是啊,為什麼不寫呢?
很後來才知道,我抗拒寫字這件事。想寫,卻又厭惡寫字的自己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看自己寫的東西變成一件痛苦的事情,漸漸的不寫日記,也不再隨時紀錄日常。
前陣子翻開以前寫的文字,有些不可置信,啊,原來我過去真的活的很辛苦啊,那些話語像是沉在漆黑的水底,動彈不得,又令人窒息。
每字每句都像是在滴血,用盡全身力氣。
而那些字句背後都是早已吞不下去的情感,越看越發疼痛。
如同想抹去什麼一樣,不帶猶豫的,刪掉以前寫過的字,讓一切都化為零。
現在想來,這大概是我的心魔吧。
只是,已經可以敞開地接受它,接受自己依舊會有厭惡寫字的時候。
沒關係的,那些都會過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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